旖旎的流年,素心人,素手執著素筆勾勒,是我流年似水河上的句點,筆鋒濃轉淡,一如花初妝,是我碧波漣漪路上的芳心。
站在天臺上,北風輕輕地吹過,我仰望著青色,淡淡的暈染天際,視線越來越模糊了,看不清憧憬的遠方,也看不清勾勒的素心花,凋零了幾瓣。
瓣瓣都是前世的期盼,我渴望留在紅塵,一直在這裏,在這裏。我甘願遇見等待,等待一個又一個的黑夜,一個又一個的黎明。
從春天等到夏天,又從夏天等到秋天,再從秋天等到冬天,最後又從冬天等到春天,一季又一季的消逝,一季又一季的到來,素心人也隨著更迭輪回,素心花也伴著花開花謝。
心,原是淡了,靜了,卻還愛著,戀著。只是不再喜歡追逐熱鬧的人群,也不再喜歡尋找喧囂的場所,而是喜歡
,喜歡一個人聽歌在夢醒時分。
冬天是素淨的,鉛華洗盡的沉澱,風景一點點的斑駁了,歲月一點點的清淡了,該走的都將要走了,即將來的卻不知是否會來,卻依然有些祈願,冬天來了,春天還會遠嗎?
有些過去的事,想也沒有用,改變不了。有些未來的事,急也沒有用,抵達不了。唯一做得到的,就是在風塵中繼續穿梭,專注今天的事。
偶爾,望著鏡子中的自己,總是看不穿自己瞳孔的顏色,究竟在想些什麼,又究竟想要如何,如是一臉的茫然,於是,掬一捧清水,當水滑過臉頰的時刻,淚也流過,我沒有想什麼,也不想要如何,我只是過得有些傷感,感覺有些落寞。
知道該放下的,知道那是無望的執念,知道那一份心思已隔了滄海茫茫。只是知道,卻不知能否做到。
和著冬天的溫度,我始終有點低,跟著季節的音調,我也始終有點悲,隨著時光的顏色,我也始終有點冷,也許,如今的我,只是一個冬眠的低溫動物。